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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清宫的烛火烧完又换,换了又烧,不知是第几批后,映在奏折表面的光线,渐渐由暖黄变成冷白。
孙年海在门口守了一夜,但睡得不错,因为萧权川办公时非常专注,一点事儿都没有,连添茶倒水的活也习惯躬身亲为。
天刚亮,任潜潇潇洒洒阔步踏来,嗓子如雷贯耳:“孙公公,陛下安在?”
孙年海嘘了一声:“回武相,陛下昨夜通宵达旦,现在才躺下眯了一会儿。”
任潜压低声道:“我不吵他,我是来吃荔枝的,嘻嘻。”
“武相稍作等候,”孙年海进屋放轻脚步,拎出一个篮子,“都在这儿了。”
“怎么这么少?”
每年荔枝上季,摘下的第一篮果子,都会优先送入宫中,第一个呈给皇帝品尝。
他也了解的,萧权川并不爱吃甜食,历来几乎都留给他。
任潜常年在边境地区驻军,鲜少尝到南方新鲜果实,这次回来休憩,怎不想大饱口福,吃个肚皮滚圆?
“嫌弃就别吃。”萧权川沙哑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都给谁吃了?怎么也不问我一句?”任潜质问的语气像极了正宫做派。
对方在榻上翻了个身,毫不避讳道:“姜妄南。”
任潜嘴里的荔枝险些滑了下来:“什么?那个亡国太子?你疯了?”
萧权川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陛下,你可别做傻事啊,你跟他之间有血海深仇。”他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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