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自知时日无多,传文武百官与皇弟晋王于塌前。
内官读完传位诏书,萧珩挥退百官,独留下晋王。
一旁跪着的晋王已然哭成泪人,他抓着萧珩的衣襟抹眼泪,“皇兄,大燕不能没有你啊!”
“咳……” 萧珩被他哭得头疼,剧烈地咳嗽起来,“你哭够了没?……咳!再哭就给朕滚出去。”
晋王当即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哭,只红着双目哽咽道:“皇……皇兄有何教诲?臣弟定当铭记在心。”
“如今西北、辽东战事皆已平定,北蛮势力起码二十年不敢来犯,大燕基业已稳……”萧珩一生征战十余载,大半辈子都在马背上度过,并未娶妻纳妾,膝下无嗣,仅有的这一个皇弟又生性文弱,“朕不图你有多大的宏图伟志,做个勤勉为政、善辩是非的仁君便好,尚书令王博言、左仆射孔绥皆为朕股肱之臣,如今朕将他们留给你了,政事上如遇疑虑,可令二人相辅,切不可独断专行。”
“臣弟谨遵教诲。”
晋王说着又开始流眼泪。
萧珩不耐烦地挥了下手,“行了,下去吧。”
江山他已经打下来了,皇位过继的隐患都替晋王彻底清除了,辅臣也留好了,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空荡的殿中,萧珩闭上眼睛,无边无尽的黑暗将他吞没。
恍惚间,他想,若是有来世,他还想再亲自看看太平盛世下的大燕河山。
……
“陛下!陛下!”
有人焦急地摇晃着他的肩膀。
“何事大呼小叫?”朦胧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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