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盘腿坐在床上念心诀,她进步很快,有一种开窍了的感觉。
然而只有戚棠自己知道,无情道于她而言,怕是难。
即使她动心忍性、剥脱全部喜恶,也是难。
她本身便已不纯粹是个体了。
修道于人而言,筛查从来残酷。如果戚棠没有那份际遇,也许只会是个普通人。
虞洲才慢慢阖上窗,看她脸白了又白,过来给她渡力:你心思不定,为什么?
她神情冷淡,却在看她时才浅浅多了些温柔在。
只是实在没有这样的性格,她杀人是强,弱项在此,她不擅长对人好,仓促的表明心迹反倒达成了反效果。
总之虞洲已经不信任何话本了。
她连回忆都不愿意。
戚棠定住心神,脸色好了一些,一口血倒是没呛出来,她心思确实不定,这于修道来说本就是大忌。
她眨眨眼睛,笑了一下:没有,我只是在想,我现在是不是算厉害的了?
这话极像她向人讨要夸奖、卖乖来的。但是虞洲知道,她真想知道自己的斤两。
虞洲道:晏池五分上下。
戚棠道:那是不厉害?
虞洲道:檀如意在你之下。
戚棠道:但是她确实只是性格偏执又古怪,看上去不弱而已。
虞洲竟然笑了,戚棠喃喃的话语尽数被听进二中:已经很不错了,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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