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想了想:她大约一直在城中吧。否则也不会对她们的动向如此了然。
还有其他可能,戚棠暂且按下不表。
虞洲缝好了,利落收针,然后打了个结,星芒似的寒锋一闪,线截短了一茬。
她收针收线。
戚棠喜滋滋拎着袖子看,其实要说毫无痕迹那是不可能的,但确实比她歪七扭八一道大蜈蚣好看,针脚整齐干净还密实。
戚棠说:这是你的天赋吗?
虞洲一怔:不算。
于是虞洲在戚棠脑海里变成一个在漤外苦苦厮杀、衣衫总是被划破、迫于生计不得不学会如何体面缝补衣服的坚韧女子。
戚棠眼眸流露一星二点敬佩,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意味。
虞洲:?
戚棠:你想问什么吗?
虞洲记起檀如意朝她别有深意的笑,她来找你有什么用意?
戚棠放下袖子:我也不知道。
就她对檀如意短暂的了解来说,这人实在不像宽宏大量的人,背后一定有比她报仇更重要、更有价值的事情。
戚棠想,是什么呢?
说起檀如意,戚棠有大把问题:你知道檀如意是什么东西吗?
虞洲一怔:她身上有人的气息。
戚棠皱眉,用一种十分稀罕的语气:她那个头可以拆开来在地上滚,人应该是不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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