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样的小阁主,柔软的好像可以团进怀里。
虞洲睁眼,细心听风里的动静,她实际上仍是不信任此处,总觉得暗夜下杀机四伏,尤其见到了林琅。
戚棠待林琅的态度不似深仇大恨,她好像对待自己死去毫无波澜,虞洲却不能不介怀。
寂静的、近乎苍白的躺在冰棺中,怎么叫也没有回应。
不会笑,也不会环着胳膊对人撒娇,最怕痛,偏偏一句话也没有。
倘若,倘若她救不了戚棠呢?
没人告诉她这种可能,虞洲怕得手都在抖,她倘若一命不存,林琅会救戚棠吗?
戚棠却转着眼睛,先问了:你对,我那小师兄,有何看法?
虞洲道:我同他交涉不多,只有所耳闻。
戚棠道:我也听说了,我的师兄疯了。
她字字轻声细语,虞洲摸不透她的情绪。
那种杀人屠门派、杀妖诛九族的血腥做法,即便被杀的是妖族最罪不容诛之辈也叫人不能认同。修道之人即便诛妖邪为己任,心怀道确实最为重要的。
戚棠知自己道心不稳,却捉摸不透林琅在想什么。他好似恨这世间万物,可他原本不是如此。
不只是扶春吗?
戚棠想,连以命相抵,也无从抵消仇恨吗?
她看向悠远夜色的眼孔却平静,并未因林琅而产生波动。
虞洲静静听夜风里来自戚棠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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