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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老朽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方才施了几针,还得再看看,胡凭叹气,这丫头啊!
屋内熏了药炉,气味很浓。
浓白的长烟从鎏金的香炉缕缕升起。
戚棠体质特殊,日日将养,养了好几年才能蹦能跳,能打架能爬树,如今一日发病,再加上些乱七八糟的症状,谁都束手无策。
又不能兵行险招。那时赌得起,如今不能赌。
胡凭在医术上造诣已算登峰造极,世间之人,他说不能救,就算请大罗神仙来,也只是送走的时候有点排面而已。
半晌,胡凭道:此番,她若能好,叫她下山历练吧。
唐书又是一惊,站起身:这怎么能行?她会点什么?她下山去只会叫人欺负!
她的女儿这样美貌、这样善良柔弱,术法、符咒全都一知半解,就连根印伽鞭都会失控。单就此次坠涯,那人毫发无损的还能跪在院外,自己的女儿却已经昏在床上、不省人事了,这叫她怎么放的下心!
胡凭讲讲就气:你也知道她什么都不会,早叫你们严苛些,何至于宠成这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样子!
唐书失落的垂眼。
酒酒看着躺着也被叨叨一顿的自家小姐,默默看了眼同样眼眸同情看向戚棠的林琅。
胡凭叹气,知道事已至此:我们愈藏她,愈是引人注意。好歹有小阁主金枝玉叶身份做挡,大家只以为你二位不舍独女受苦,等她年岁再长些,便彻底不能拘了。
她是小阁主,冠了这名号,哪里能在你们的庇佑下过一辈子!
房间里的对白清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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