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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冷觉察到他想走,使劲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一把按了回去,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压制不住了,眉毛拧得像个川字,下一刻一点温热点在眉心。
秋冷用手指把他的眉头抚平,小声说:“不是你的错。”
她曾经也觉得自己是整个家的负累,但是爸爸妈妈和姐姐都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不是她的错,她不需要有任何愧疚和不安,他们很爱她。
可是没有人能跟牧深说这些。
他才十四岁,本该是少年人最肆意的年纪,却要仰人鼻息谨言慎行,不快乐地活着。
“不是你的错。”她又说了一遍。
少年僵着被她按住的一边肩膀,目光一如既往的幽暗,脸上是常年习惯性戴着的冰冷和防备,却在被她注视着的时候似乎敲碎了一个角,有什么东西从被敲碎的地方不受控制的流淌了出来。
秋冷没有察觉到,她只是在心里认真的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牧深。
“你将来一定会很了不起的。”她轻声说。
会权势滔天,会成为牧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权者。
所有的龃龉龌龊都会成为他埋在心里的那颗种子,让他抽枝展叶生根拔节,将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颠覆牧家时不会有一丝怜悯。
这些狠戾的背后,有多少次像今晚这样残忍的谈话?
他经历了多少,才成为了二十岁那个叵测城府的牧家少爷。
整个音乐厅沉浸在黑暗里,远处亮着的那盏壁灯的光遥遥地照不过来。
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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