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人,退位让贤,我才好放你出去,你到底懂不懂啊?!”
“……什么?”殷不寿怔怔地问,“你,你说什么?”
贺九如喘着粗气,不吭气,殷不寿慌得不行,连忙追问,唯恐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讲什么,你说呀!”
“我说我,”贺九如咽了下嗓子,“我说我养你一辈子?养到我死为止?”
“还有呢?那个守着我,管着我的?”
“呃,我说,一辈子守着你,管着你,”方才说得慷慨激昂,如今冷静下来复述,难免窘迫,“等我后头的新帝上位了,我再放你出去……?”
殷不寿像一尊雕塑,也像被雷当头劈中,酥麻麻,呆愣愣地凝固了许久时间。
“你发誓。”他说。
“我发誓。”贺九如说。
殷不寿眼前炫彩一片,好似炸开了十万个大烟花,一轮太阳从他的腹腔间升起,挤出血肉,挤上胸腔,如此炽烈地充实了心魂与躯壳的空洞,用白热的光辉淹没了他的一切。这实在是太有力量,太坚实牢靠的承诺,甚至能够将他的恶业,他的孽债,他积世的苦报一并填满,令他神魂颠倒,骨腾肉飞。
他要关住我,养我一辈子!他呆滞地想。
他说等到他退位了,就专心致志地陪我,他会看管我,守着我……他这不是把他的余生都许给我了吗!
殷不寿从怄气,发怒,再到震惊,失语,继而神不守舍,意乱情迷,这一波三折的转变,不过刹那之间。
“好,好,”妖魔期期艾艾地道,语气近乎是羞涩的,“那我等你,我会等你。”
不对,气氛怎么又怪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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