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脑袋。
小水母长成中水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中水母膨胀成奇形怪状的大水母,但亲脑门的行为,却在短时间内养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
徐久哭笑不得,只好凑过去仰起脸,在它初具雏形,还没有五官的脑袋上亲了两下。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再不出去要挨骂的,”他手忙脚乱地拉开门,不忘小声叮嘱,“你要藏好啊!”
六号摸摸头顶,有些不满。
就碰了两下,好敷衍。
它闷闷不乐地看着徐久跑出门,总觉得体型成长起来以后,母体对它似乎不像从前那样溺爱了……是它想岔了吗?还是人类仍然在暗暗地生气呢?
六号不懂这种心情就是所谓的“患得患失”,它思考了一阵,决定将其定义为“自寻烦恼”。
毕竟,除了自己,母体还能溺爱谁?
徐久匆匆忙忙跑出宿舍楼,与其他清洁工排成一列。楼前的空地上,已经竖起合金栅栏,安置了许多用以排查的精密仪器,滴滴地闪着红蓝光点。
不远处,主管正跟几个穿着全套防护服的人点头哈腰,不住说着什么。转过头,他突然把脸上的横肉一皱,眯起眼睛在人群里找了一圈,目露凶光,锁定徐久。
不是吧,又来?
徐久心里叫苦,主管已经提着电棍过来,狠狠在他肩膀上下死手戳:“听见没?那边的长官叫你过去问话啊!”
徐久疼得差点龇牙咧嘴,但他清楚,自己要是做出什么苦相,电棍很快就会往他头上招呼了,因此强忍下来,耷拉着眉毛,老老实实地说:“哦。”
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也不晚。现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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