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电影观众。
他看见自己用为数不多的工资买下机甲零件,送往温彻斯特家族分宅,送给那个年纪尚轻的小温彻。
对方的目光中总带有一种不谙世事的澄澈,收到礼物时,欢喜几乎满溢出来。
毫无疑问,这还是个孩子。
林凌祁,或者说他视角中的这个人,与小温彻十分亲近,他总带来足够多对方需要的东西,总在闲暇时来到庄园外,隔着栽满花的篱墙,讲述外面的故事。
日子平静如流水,每过一日,林凌祁就觉得他与这个世界的羁绊更深一分,他几乎要忘记自己是谁了,直到小小的温彻斯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谢里丹·戴维德。”温彻斯特说,“这是我赐予你的名字。”
不对,不对。
这不是现实。
林凌祁很熟悉这种感觉,被关在实验室里的那些年,研究员们没少尝试向他的大脑中灌输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们试图抹杀林凌祁的人格,但都失败了。
哪怕实验体的特性令他很容易受到精神暗示,但是,没有任何一种意识能够取代他,没有谁的灵魂能够磨灭他。
林凌祁从长长的梦境中醒来,等待他的,是一间纯白色的房间。
房间中的陈设与他在黎明堡时遇见的建筑残骸十分相似,这里也是一间医院。
然而没有门窗,对林凌祁来说,这里更像是一间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