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直喘,却怎么也看不见人吃瘪的样子,急得恨不能蹦起来。
柳漪雪被说得一梗,一时间却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言语来回骂。
甚至,有叶濯和昭平侯在,柳漪雪连自己好不容易才拥有的肃王侧妃的特权也不能用。
她气得扬了扬脑袋,一双眼睛在宴席上四处梭巡,试图找到肃王,来为她做主。
找了一圈,等看见立在偏远廊下的肃王时,后者却是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直接转身走掉了。
柳漪雪心头大震。
肃王殿下今天一早还在与她缠绵,鬓发相蹭时,还说此生定不负她的情谊。
这才过了多久,看她被人羞辱,居然就这样视而不见?
她这算是失宠了吗?
柳漪雪心里慌得不行,甚至不顾上荣仪贞,也不管四周暗自取笑她的众人,直接推开人群朝着肃王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另一边。
肃王转过游廊,与身边的幕僚一同登上了御花园湖畔的小船。
宽阔的湖面自宫外的温泉与河流中引水。
隆冬时节,此地的湖水也只结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冰。
小船破开冰面,阳光下,碎冰在船头折射出亮闪的光芒,宛若破碎的琉璃。
船行至湖水中央时,那幕僚先开口:
“殿下,下面的人回报,先前叶濯人前斩杀昌县县令之时,荣仪贞也在昌县。”
肃王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的手一顿,若有所思。
“又是这个荣仪贞?”
最近,他似乎时常听见这个名字。
文寿伯府寿辰那晚,也是荣仪贞拿出了陆家伪造御赐之物的证据,才给了叶濯名正言顺搜查陆家的机会。
“不仅如此。”那幕僚继续说,“叶濯在昌县赈灾,不少粮食出自荣仪贞新开的粮庄。”
“还有棉衣,也是昭平侯府从荣仪贞的成衣铺子中取料,再由侯夫人出面,请京中各位夫人小姐一同裁制的。”
说着,幕僚从怀中拿出账簿,双手递到肃王跟前:
“这是属下在昌县拿到的,荣仪贞赈灾时的亲笔记录。”
“她与叶濯似乎有着明确的分工,有荣仪贞在昌县坐镇,才能让叶濯回到京城朝堂之上与咱们周旋,打消了陛下要大办寿宴的念头。”
肃王接过账簿,轻轻翻开紫红色的书皮,入目的第一眼,便是那一排排清隽雅致的字迹。
当中一笔笔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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