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么的痛苦。
“我的父母兄弟,侄子侄女,各个都要为了你的大业牺牲。他们捧着你成了今日的肃王,自己却落得抄家入狱的结局。”
“我什么筹码都没有了,就算你得登大宝,难道还舍得把那个位置给我吗?”
陆月歌几乎声嘶力竭。
‘得登大宝’四个字在肃王府富丽堂皇的偌大殿内余音绕梁。
肃王脸色一白,几乎下意识的左右四顾。
“你住口!”
“我为什么要住口!”陆月歌怒视着肃王。
“我这一生都在被你欺骗,姜穆琛,你没道理让我在被你骗得干干净净,搭上整个母族的时候,还不许我发出一点声音。”
肃王的生母是宫中洒扫的婢女,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肃王生下来便有长成了的哥哥们压在身上。
母族卑贱,加上自身年幼,那些年,他难以出头。
待到该成婚的年龄,京中的贵女们更是宁可选择富裕兴旺百年的世家公子,也不肯挑一个连自己父皇都不记得他的皇子。
更别说上头还有个大字不识,曾做过低贱婢女的婆婆。
可那年封印宫宴上,尚在青春年华的陆月歌借着酒意,离开母亲和婢女,独自寻找自己腰间遗失的玉佩。
在那里,她遇到了避开人群轻抚琴弦的肃王。
一座连廊与假山,隔绝出两个世界。
连廊的那一边,火树银花、觥筹交错、歌舞热闹。
连廊的这一边,夜色清寂孤寒,黑的只有一盏被风吹得晃动、将灭未灭的宫灯。
湖水里倒映着月色。
冷风拂过,湖中的月色被吹起了褶皱,粼粼波光都照在湖边穿着素青袍子的少年身上。
陆月歌站在假山旁,只觉得脚步沉重,不想走了。
等人弹完了一曲,她问:
“你拨琴弦的时候为什么小心翼翼的,声音也这么小?”
若不是这儿足够安静,甚至都听不清。
“这就是我。”肃王收起琴,站在陆月歌对面,“我的一生,本来就该这样悄无声息。”
他甚至朝她行礼,声音散在夜风里,温润得好似暖玉:
“小姐找到东西就请回吧,免得被我这样的人,坏了你的清誉。”
直到如今,陆月歌都说不清楚自己当时心底是什么感受。
可她只觉得,她应该嫁给肃王。
她想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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