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傍晚的咖啡店没什么顾客,俞欢点了两杯热饮,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正是下班放学的时间,外头车来车往,人声喧哗。街对面开着一家颇受本地人喜ai的麻辣烫店,此刻从店内走出一对年轻情侣,nv孩兴奋地说着什么,男孩则含笑替她系上外套的纽扣,秋风从他们的衣角下钻过,又扬起路边枯h的落叶。
对面的椅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她头也未转:“开车来的?”
“车呢?抵债了?”
她这才扭过头去——眼前的男人面容憔悴,眼神躲闪,黑se茄克肩头散着皮屑,陌生得几乎叫她认不出这是自己的丈夫。
这两年j市法院外安装了一块大电子屏,滚动展示所有本市失信人员的身份信息。邹明的照片跳出来时,她已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我以为你今天来,是愿意跟我谈。”
“所以呢?钱也不用还了?”她平静地问。
俞欢再次把视线投向窗外:“我问过中介了,老城区那边大面积拆迁,二手房价格也在涨,我们房子地段好,又新,就算是顶楼,卖出去也不会亏。”
“没有‘我们’了,”她转过脸和兀自沉浸在对未来的展望中的男人对视,“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离婚。”
她只是靠向椅背,抱着胳膊冷漠地看着他。
听听,多伟大啊。他怎么会有错?在这个家里他永远是妥协者,是包容者、是原谅者、是牺牲者。
“我没办法再这样过下去了。”俞欢说。
“我累了,”她倾身向前迎上对方的目光,“不想和你过了。”
“还能差到哪里去?总b现在强一点。”
她好意提醒道:“在你的债主找上门之前,我就提过离婚。”
俞欢抚了抚风衣袖口的褶皱:“我们结婚一年多,你进过几次厨房?”
“米桶电饭煲放在哪儿?洗衣ye又放在哪儿?床单多久换一次?哪块抹布用来擦桌子哪块用来擦鞋?”
“我做这些有报酬吗?得到过一句感谢吗?你妈对我指指点点的时候,你解释过一句、维护过我一次吗?
他只觉得对方的诘问来得莫名其妙:“这……有几个男人g家务活的?再说你也没叫我做啊……”
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看清了她的决心,睁大了眼挺直了背想作最后的挽留:“你刚说的这些我都可以改啊,以后我……”
邹明还想辩解什么,她g脆地打断:“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在这儿见面吗?”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亲见面的地方。”
俞欢转身离开,推开玻璃门,汇入人流。凉风袭来,她缩了缩脖子,抬手捏住风衣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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