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俞欢!”谈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俞欢仰起头,伸手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嗯,没事了。”
谈凯让开半步,一个穿着警服、面容清秀的青年正惊讶地看着她。见她眼神疑惑,小民警笑了:“不记得了?我徐遐,高三和你一个班的。”
徐遐“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对、对,就是我,刚听他叫你,我还以为是同名的人呢。”他拍打着方才拉扯时蹭到衣服上的墙灰,挥挥手说:“走,一起下去,你家这事有点复杂,可能和另一起案件有关,边走边说吧。”
走出单元楼时,小民警抬头望了望:“哎呀,出太ya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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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傍晚的咖啡店没什么顾客,俞欢点了两杯热饮,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正是下班放学的时间,外头车来车往,人声喧哗。街对面开着一家颇受本地人喜ai的麻辣烫店,此刻从店内走出一对年轻情侣,nv孩兴奋地说着什么,男孩则含笑替她系上外套的纽扣,秋风从他们的衣角下钻过,又扬起路边枯h的落叶。
对面的椅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她头也未转:“开车来的?”
“车呢?抵债了?”
她这才扭过头去——眼前的男人面容憔悴,眼神躲闪,黑se茄克肩头散着皮屑,陌生得几乎叫她认不出这是自己的丈夫。
这两年j市法院外安装了一块大电子屏,滚动展示所有本市失信人员的身份信息。邹明的照片跳出来时,她已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我以为你今天来,是愿意跟我谈。”
“所以呢?钱也不用还了?”她平静地问。
俞欢再次把视线投向窗外:“我问过中介了,老城区那边大面积拆迁,二手房价格也在涨,我们房子地段好,又新,就算是顶楼,卖出去也不会亏。”
“没有‘我们’了,”她转过脸和兀自沉浸在对未来的展望中的男人对视,“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离婚。”
她只是靠向椅背,抱着胳膊冷漠地看着他。
听听,多伟大啊。他怎么会有错?在这个家里他永远是妥协者,是包容者、是原谅者、是牺牲者。
“我没办法再这样过下去了。”俞欢说。
“我累了,”她倾身向前迎上对方的目光,“不想和你过了。”
“还能差到哪里去?总b现在强一点。”
她好意提醒道:“在你的债主找上门之前,我就提过离婚。”
俞欢抚了抚风衣袖口的褶皱:“我们结婚一年多,你进过几次厨房?”
“米桶电饭煲放在哪儿?洗衣ye又放在哪儿?床单多久换一次?哪块抹布用来擦桌子哪块用来擦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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