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了。”
小时候每逢过节,父亲总会带着谈凯去对河,仔仔细细擦掉墓碑上的灰尘,除去两侧新长出来的杂草:“我和儿子来陪你过节啦,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碑上嵌着一张半身照,上头的母亲正朝他微笑,好似在回应着。照片下刻着些字,其中一列是——故于一九年一月十五日。
现如今,墓碑上多了一张男人的照片,眉眼间与他颇为相似。
俞欢站在他身旁:“你和你爸挺像的。”
十五六岁时,他曾半开玩笑地问父亲为什么不给他找个后妈,彼时对方正叼着烟蹲在地上修一台电视机,听到问话后砸吧两口,慢悠悠地说:“我呀,这辈子就认你妈一个。”
说完也不等谈凯接话,从兜里0出五块钱扔过去:“给你老子买包烟来。”
“去去去。”父亲咳嗽几声,挥手让他快走,旋即背过身去继续捣鼓手边的机械零件。
“去医院看了吗?”
谈凯也未多想,日子照常过着。二十五岁那年的冬天,他回家过春节,带着咳嗽总不见好的父亲去医院,收到的却是一张肺癌晚期确诊单。
谈凯执意辞去了外地的白领工作,陪对方走过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半年后,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他回到建设路48号,拉开了“凯诚家电维修”的大门。
他坐在那把老藤椅上,活成了父亲曾经的样子。浑浑噩噩,一年又一年,是自我流放,也是自我惩罚。
“俞欢,留在我身边
nv人听他讲完一切,并未作出回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的笃定变作忐忑,整颗心提到嗓子眼,随时会重重落入无望之中。
俞欢回握住谈凯的大手,十指相扣。山风掠过头顶枝叶,“沙沙”响成一片。
谈父曾在出现过。
“邹明来不了?”
事实上,从昨晚到现在,她并未联系过邹明,对方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俞母走出厨房,解下腰间的围裙:“你就知足吧,有那么好个nv婿,省了多少心。”
小姨连忙摆手摇头:“省什么心,还不是个c心的命。”说着谦虚的话,眉梢却挂着藏不住的得意,矛盾得理直气壮。
“他俩去英国旅游啦,才懒得陪我……”
俞父偏头看了一眼屏幕:“是邹明!”
“怎么了?”她忐忑不安,唯恐父亲瞧出什么端倪。
“哦。”她坐回餐桌旁,木木地拿起筷子往嘴里塞着饭菜,脑里一团乱麻,连响起的叩门声也没听见,直到俞母用手臂推了她一记:“去开门啊,准是邹明来了。”
俞欢没说话,只垂眼侧身让他进来。邹明先是亲亲热热地叫了“爸、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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