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俞母走出厨房,解下腰间的围裙:“你就知足吧,有那么好个nv婿,省了多少心。”
小姨连忙摆手摇头:“省什么心,还不是个c心的命。”说着谦虚的话,眉梢却挂着藏不住的得意,矛盾得理直气壮。
“他俩去英国旅游啦,才懒得陪我……”
俞父偏头看了一眼屏幕:“是邹明!”
“怎么了?”她忐忑不安,唯恐父亲瞧出什么端倪。
“哦。”她坐回餐桌旁,木木地拿起筷子往嘴里塞着饭菜,脑里一团乱麻,连响起的叩门声也没听见,直到俞母用手臂推了她一记:“去开门啊,准是邹明来了。”
俞欢没说话,只垂眼侧身让他进来。邹明先是亲亲热热地叫了“爸、妈”,接着把手里提的几个礼品盒虚虚搁上餐桌边缘:“小姨,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俞父俞母脸上尽是满意之se,拿碗筷挪桌椅地张罗着让邹明坐下来。空调开到十八摄氏度,餐桌上的小酒jg炉烧得正旺,空气里满是酒菜香,怎么看都是一派其乐融融。
上面的日期还停留在六月份。在拿起手机就能知晓一切的今天,纸质日历同装饰品一般无二。
每到年前,她都会买一本老式挂历——红se的封面,脆薄的纸张,一页为一天,日期下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如“宜订盟,纳采,忌动土,作灶”等等之类。每天起床后撕去昨天那张,r0u成一团扔掉,好像所有的煎熬都随之躺进了垃圾桶似的,带着些自欺欺人的天真。
“……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没怀上,”俞欢小姨和俞母聊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邻里八卦,“据说是男方没有生育能力。”
“离啦,前一阵两家人在我们小区吵架吵得哟。”
对于他人的不幸与苦难,旁观者总是慈悲许多,又冷酷许多。
“嗯。”
说着她突然转向邹明:“你们俩在这种大事上千万别拖啊。”
回去的路上俞欢一言不发,邹明偷瞄了她几眼,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还在生气呐?”
俞欢没系安全带,提示音“嘀嘀”响个不停,和钻入耳中的那些话语一样聒噪,令人厌烦至极。她猛地扯过安全带扣上,低头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些想笑——男人啊,在婚姻里他永远是自负的那一方。
“什么?”
邹明,我和别人shangchuan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邹明将手里的钥匙往鞋柜上重重一拍,“今天我先睡客房。”
“我说了明天再谈!”男人扭头大吼,不耐随着唾沫星子四溅开来。他眉头紧锁,面sey沉地扫了俞欢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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