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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强迫自己抬眸去看知花裕树。
银发青年没什么表情,睫毛垂下,仿佛一座雕塑,一座神塑的雕塑。
冷冰冰,遥不可及。
他一定是生气了,诸伏景光想不出他不生气的理由。
无论是谁发现自己被这样耍了一通都会生气。失忆本就足够倒霉,信任的人居然还借此哄骗自己成为莫名其妙的男友,被不断索取。
这些时日所讲的情话也因此成为笑话。
诸伏景光希望他能大怒,站起来骂自己、或者打自己一顿,但知花裕树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失态,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诸伏景光将此理解为一种温柔又残忍的宣判。
没有发火,道歉就显得更轻飘飘和可恨,但他还是要说。
“抱歉。”他将离开的两张机票放在桌子上,都推到知花裕树的面前,“我会乘坐别的航班走,你不会再看到我。”
知花裕树并没有回应他。灰色的眼睛盯着窗外的残雪和冷风,没有明确的焦距。隐隐地,却像是快要哭了。
诸伏景光从他身上感受到莫大的、令人心颤的悲伤。
心上人在难过,想要拥抱他、安慰他是一种本能,但诸伏景光只能克服本能,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拥抱的权利。
更何况,他正是导致这种难过的罪魁祸首。
只要他在,对方可能就无法脱离这种情绪。
从头到尾,知花裕树只说了那一句话。
“景光,我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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