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垮着脸,“使不得使不得,万一被黑看到我就惨了。”
说话的时候嘴巴里还包着蛋糕,唇角却微微翘着。
安室透心里一咯噔,意识到知花裕树好像是真的喜欢上琴酒了。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可知花裕树自有他的道理。
“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对我很好。唯有他,我可以确信,在他那里,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我更重要。波本,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来填满自己,只有黑能给我这些。至于别的,你不用担心,自己家的恶犬,我会好好握住他的缰绳,不让他去咬别人。”
“不让我去咬别人?”琴酒一点点咬银发少年的耳垂。
知花裕树在雾气朦胧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潮红的脸和泪蒙蒙的眼,含混地呜咽。
“你、你怎么能给我装窃听器?”
装发讯定位器他都忍了,因为知道这个人担心他的安全,还在努力克制想把他拴自己身上的冲动……但窃听器是什么时候装的?
啊,是那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琴酒挂在他脖子上的耳机。
“咬人当然是不对的。”知花裕树还在坚持,一只手撑着洗漱台,一只手按着镜子,避免因过于激烈的动作撞上去。
气息呼在镜面上,结成转瞬即逝的雾。
镜子里的银发男人唇角勾起恶劣的弧度。
“那你怎么咬我这么紧?”
“唔……你倒是先放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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