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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闺阁中盼着晴日和煦,不要影响信使骑马疾驰的进程。
宁玦将书信放在掌心,仔仔细细研读了三遍,依旧恋恋不舍,尤其第一句含着娇嗔的逗趣,叫宁玦几乎可以透过墨迹想象出白婳写下这段话时的羞赧情状,以及晕染绯红的脸颊。
信上第二段,白婳写下醒来后周围人对待她的异样,以及她自己想不明白的困惑。
【有点郁闷。自醒来后,不管我如何询问,兄嫂都对我遇险后的事避之不谈,可偏偏我自己脑袋混沌,什么想不起来,身上唯一的留证就是十个指头上受的伤,那些像是擦伤的血口有些不同寻常,不像是受了刑,倒像是不断磨损而伤的……公子,我的经历是不是不太好啊?其实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早不怕了,就是想弄明白些,兄嫂还有小尤他们应是觉得我脆弱才不告诉我,其实我哪有……不如,等你回来,你来告诉我吧。】
宁玦捏着信纸一角,力道不自觉加重,胸腔更深地起伏两下。
第三段,白婳不再提遇险的事了,她提笔询问宁玦为大将军王办的事进展如何,顺不顺利,还需几日办完,大概几日能回。她很想念。
很想念那段话大概是最后才加上去的,字迹都变急了,墨迹也与前两段深浅不同。
或许是临要寄出时,她才改变了主意,急急加上这么一句表达心意的羞人话语。
宁玦将信纸按在心口处,喉咙不自觉向外泛溢苦涩,着实不是滋味。
他怎会不想见她?只是心底恐惧。他怕自己看到她指上的伤口,便忍不住再去想象她清醒时被强行封进棺材里,一时惊恐到极点,无力抵抗只能徒手去撑棺盖,最后奋力求生依旧寻不到的绝望神情……
她指上沾着那么多血,究竟是挣扎撑棺了多少次……他不敢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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