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台倒了,盛着合卺酒的白瓷瓯盏也碎了。
杨芸正坐在床塌边,还没睡,大概心中一口怨气没纾解出来,合眼也根本睡不着。
闻声抬头,淡淡睨着他,情绪不明。
迟迟等不到新郎官,她早自己掀了喜盖头,此刻身上喜服不整,步摇歪斜,不甚端庄。
荣临晏不愿针锋相对,也自认理亏,于是主动言道:“今日是我抱歉,给你赔罪。”
“怎么赔?你这么下我面子,我心里不痛快,恨不得诅咒那个贱人被劫走后再也回不来!”杨芸言辞犀利,不留余地,是个不好招惹的主。
荣临晏看着她,指节攥紧,忍下来,言道:“同妻是我们一早就说好的事,你也知情,今日我表妹意外遭劫,我出去寻救,理所应当,倘若今日换作是你遇险,我焉能不救?杨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别呈一时口舌厉害了。”
杨芸捂起耳朵,大声吼出来:“别与我讲道理,你倒是伶牙俐齿,而我粗人一个,如何说得过你?吃亏的事我不干!”
荣临晏无奈,只觉得头疼:“那明日,我们都冷静下来再谈如何?今日不早,歇了吧,我们不睡,外面一院子的小厮与女使都不得安歇。”
杨芸没消火,原本还想再呛他几声,但不知说什么更有杀伤力,琢磨半响,只好作罢。
只是心里当然还不够解气。
想了想,她冷哼一声,抬手将榻上一床被褥扔下来,示意荣临晏自己找地睡,自己则在主榻上躺得舒舒服服,翻身都宽敞。
荣临晏没跟她计较,任她使性子,上前两步,抱起被褥,主动远离。
“你好好休息。”留下一句,算是风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