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无可奈何,板起脸,坐离她更近一些,方便她枕得舒服。
右手轻搭在她肩头,微微摩挲了下,宁玦认真问出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婳。”
陌生的字眼。
宁玦不动声色,继续问:“哪两个字?”
白婳此刻醉意深深,哪有防备,闻言坦实回复说:“‘白’就是黑白的‘白’,‘婳’取自《神女赋》中的‘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寓意美好娴静,当年我娘亲翻阅了好久古籍,才为我取了这样好听的名字。”
说这话时,她眼神流露欢喜与幸福,眸光很亮,可转瞬又黯淡下来,浮现哀伤。
宁玦不知她因何伤心,放柔语气,又问:“你可是季陵本地人?”
白婳摇头,自报来处:“我来自京歧。”
宁玦以此确认,她绝非经受过专业训练的资深细作,意志不坚,疏漏百出,还很娇气,若是别人这样潜伏过来,他会说愚蠢,是她的话,他则改口形容为涉世未深,尚且单纯。
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着她,这样一副无骨娇躯,不带半点功夫,又无细作手段,如此便敢接近在他身边,简直不要命,若所遇非人,恐怕早被吃抹得骨头都不剩。
尤其她身后步棋之人,愚蠢又恶毒至极。
宁玦收回思绪,继续问:“你先前说想看我舞剑,那话并不是随意一提吧?”
白婳眼睛阖了阖,声音隐隐的伤感:“只有这样,我……我才能有一个家。”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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