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恩同再造,永不敢忘。”
白婳羽睫轻颤了下,无法假装不懂表哥一番恳切言辞下暗含的弦外之音。
尤其他的眼神,此刻充满愧疚与不舍,眼底血丝密布,显然当初做下决定时,也是痛苦非常,极度挣扎。
白婳喉咙有些发堵,好像有无数的棉絮滞进口鼻,塞了呼吸。
她缓了缓,怀着一丝期翼,声音细若蚊蚋道:“表哥所说的信赖之人……是我吗?”
荣临晏错过目去,没有直言。
可这态度,不就是默认?
一瞬间,白婳只觉身坠冰窟,面颊苍白,手脚发麻。
“婳儿,待你帮我探明宁玦的底细,详记下他从不外露的二段剑招,我定有把握将他击败于剑下。荣氏此番能否重获入仕荣光,皆在此一搏,当我登擂拔得头筹之际,便是应诺迎娶你为我妻之时……婳儿,你可愿为我们共同的将来,搏上一搏?”
荣临晏情绪起伏,目露激昂之色,甚至没忍住地失礼握上白婳的手,却察觉她的手温竟是这样的凉。
像寒冬深潭临渚的水,掬一捧,冰入骨。
他试图去暖一暖,却无法快速渡温,心头不禁颓然一叹。
白婳目光失神落在虚无处,默了许久,巍巍出声:“为何,是我……”
荣临晏声音发哑:“宁玦心思缜密,对季陵剑门早有戒防之心,故而欲行窥私之事,需得寻一生面孔。”
来到季陵一年,白婳顾忌着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鲜少出门,更除荣府中人外,从不与旁人结交。季陵不少人闻她美名,换着借口邀约,想要一睹芳容,皆被白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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