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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退开。
却是将头埋在她脖颈。
整个肢体语言,像是被水淋湿的小狗,倒显得比她还委屈了。
时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哽咽着说:“你装什么?”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为了钱害你?”
脖颈那里传来沉哑的一声。
“我根本不在意。”
时岁:“…?”
“我不在意你为了钱利用我。”
时岁反应了会,又锤他脊背一下:“你别乱扯话题!我问你,是不是怀疑我。”
晏听礼停顿了好一会,才说:“我没听下去。”
“你回答之前,我就把监听设备砸了。”
时岁冷冷道:“所以你还是怀疑——”
“我不敢。”晏听礼突然打断。
猛地抬起头看她,昏暗的视线里,他眼底像是被水洗过,又倔强又拧巴。
“我不敢听!”
沉默了会,时岁轻声说:“你要是对我多一些信任,你就该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