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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刻,这件事终于发生时。
时岁竟心如止水,没有因为这些话产生任何的波澜。
甚至能理智跳出自证陷阱,抽丝剥茧地分析她的话。
几秒后,时岁微微一笑说:“我父母没有教过我这些,他们是彼此初恋,结婚二十几年,都很恩爱。”
“我怎么学会的?”时岁故作苦恼地想了想,“大概是和您与晏伯伯学的吧。”
“您和晏伯伯各自有那么多情人,耳濡目染,就学会了。”
说着,时岁眨一下眼:“听礼哥哥应该也是的,所以我们俩就一拍即合了。”
她边说,边看到宋婕因为生气,而颤抖的面部表情。
握着茶盏的手指也收紧,几乎就要朝她泼过来。
但最终还是为了维持最后一丝虚伪的教养。
沉沉放下。
时岁冷淡看着她的动作,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晏听礼被泼了满身水,冰冷,黏腻地贴在身上的毛衣。
那时他脸色苍白,从未有过的狼狈。
而如今,在她如此出言不逊的情况下,宋婕甚至还能保留理智,不曾将水泼在她身上。
宋婕能忍耐,不朝她发难,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对晏听礼呢?
难道最尖锐的刀就一定要刺向最亲近的人吗?
时岁突然感到有些悲哀。
话题谈崩成这样,自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