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出了什么事儿,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以后都回不了城,那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等月建军从房里出来,钟婉琴和月建国又回房合计了一下双方手里的钱,加在一起竟然只有四十几块钱。
连五十块钱都不到。
最近家里多了四口人,粮食定量根本不够只能去黑市买高价粮吃,月建国为了不在大哥面前丢脸,还要求家里每天肉或者蛋至少要有一样。
月建国又刚新买了一辆自行车给钟婉琴上班用,前几个月的工资都拿去打家具买锅碗瓢盆了,每个月又得给月耀宗寄钱花,可谓是月月光。
夫妻俩苦涩地收好其中四十块钱,六块多则是留着当剩下半个月的伙食费。
下午月建国夫妻两人出门上班前,袁桂兰还不忘叮嘱钟婉琴也向供销社的同事借钱,争取快一点凑齐五百块钱给月耀宗寄过去。
一个下午,夫妻两个在各自的单位低下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头,到处赔笑借钱,遭了不少白眼,但下班后一合计,拼拼凑凑的手里现在一共有四百块钱了。
还有一百块是同一个大院的两个同事答应每人借五十块,但身上没那么多钱,说好了下班回家后再取来给他们送过来。
总算凑齐了五百块。
袁桂兰叭叭叭:“怎么能寄刚刚好五百块,耀宗在那穷乡僻地还不知道被那些乡下人怎么排挤,你再给他多凑十块钱让他好好吃饭。”
钟婉琴捏着手里仅剩的六块钱,因为向同事们低声下气借钱憋了一下午的窝囊气终于忍不住了,“大嫂,现在我手上就六块钱,都给老二了的话就没钱买菜做饭了,要不你借我十块钱,我给老二寄去。”
袁桂兰一听,顿时闭嘴,不一会儿讪讪转移话题假装进厨房看两个侄女做饭去了。
远香近臭,分开住了这十几年间,钟婉琴把刚进门时袁桂兰为难她的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袁桂兰对她两个儿子的好。
现在又住在一起之后,钟婉琴在袁桂兰一次次理所当然地指挥她花钱,把他们家的钱当她的钱一样花,她就是以前滤镜再厚,这段时间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月建军瞪了袁桂兰一眼,又给钟婉琴道歉:“对不住了弟妹,你大嫂也是太担心耀宗了,都怪我们夫妻两个没有儿子,才会对你家两个孩子事事太上心了。”
每次他们夫妻两人都是这样,一唱一和,月建军唱了白脸之后,月建国就会内疚。
“大哥你咋能这样说,我儿子就是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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