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养女如此隐忍退让还懂事,心里不由得开始对她产生愧疚。
月建国刚要指责月初宁容不下姐妹,问她这下可满意了,月初宁先发制人抱着自己破破烂烂的小书包颤巍巍朝他们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问我睡哪儿,没想到会引发姐姐这么大反应,宁愿不跟我一起睡也要跑出去。”
她抬眸,眼里闪烁着惊恐的泪花:“三姐是不是讨厌我,不喜欢我?”
月建国那一腔被月如鸢挑起来的莫名火气,在月初宁惊恐的小模样里瞬间消散。
长吁一口气,他庆幸自己刚才没冲动乱怪罪亲女儿,她只是想问自己睡哪儿罢了,她有什么错呢,是鸢鸢反应太过,把所有人都吓着了。
鸢鸢这孩子也是的,家里又不是没房间了,偏偏要跑出去干什么。
她这一跑出去,邻居肯定得知道,亲女儿回来当晚养女就出去住,谁都能猜得出他们家对子女没公平对待了,说不定还得编排他们夫妻薄情,有了女儿就要抛弃养女。
一想到这些,月建国就头疼,明天上班他都没脸见家属院的同事了。
钟婉琴走过去把月初宁拉回来,“好了宁宁别怕,没人怪你,你安心先在你姐姐房里睡吧,我去把你姐姐找回来。”
月初宁怯怯看了一眼半开着的月如鸢房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三姐的房间这么豪华,贵重物品那么多,要是蹭坏什么我都赔不起,我不敢住。”
谁敢直接住月如鸢的房间啊,今天月如鸢能用以退为进这招给这夫妻俩上眼药激发他们的内疚,明天就能期期艾艾说房间少了什么东西,欲言又止赖到她身上。
一句以她从乡下来,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为由,就能把她偷东西的罪名摁死。
不过以退为进这招,月如鸢能用,她也能用。
她往衣服内里缝的内兜里摸了好久,才摸出一把毛票,“爸爸妈妈放心,这是过年时我挣工分发下来的钱,我自己可以出去住招待所,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这一把毛票零零散散的,看起来也就三四块钱,却让夫妻俩越看越心酸得厉害。
月建国走过去,看了一眼粉白系风格的月如鸢房间,有缝纫机,有书桌书架,还有衣柜和一排衣帽架,衣帽架上挂满了各色的布拉吉。
又看月初宁凡事不忍他们为难的懂事模样,心头的内疚翻涌而上。
若不是当年他们没有坚持继续找她们婆孙俩,她根本不需要受那么多苦,岳母也不会那么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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