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曾经在这个剧院奏响的乐章再次在这个剧院响起。
和以前一样,这首乐曲依然激昂,它代表着国内的顶尖水平,无论是专业人士还是非专业人士,都会被它引领着进入它的世界。
但和以前不同,这首乐曲在往常的激昂之中,带了点别的东西,它没有破坏这首乐曲本来的面貌,只是在这首乐曲本来的面貌中悄悄生长、缠绕,到了独奏的段落,才正式开出属于它的艳丽花朵。
当它绽放的时候,它的所有人长着什么面容、拥有怎样的小提琴都不再引起人们的关注,它蛮横地夺走了听众所有的注意力,张扬而又理所当然。
可正因为此,当它落稳枝头、人们逐渐从它的绽放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它的所有者也染上了它的光华。
那是分外美丽的光华,足以让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充满吸引力,更何况它的所有者从来就和平平无奇没有关系。
他是那么的美,和它一样,拥有着张扬又毋庸置疑的美,两相叠加,令人难以回魂。
如果说在场有谁能抵抗住这种冲击,大概只有舞台上演奏的众人。
尤其是乔云忻本人,比起演奏得多好,当乐曲终了,他更大的感想是自己完成了,没有任何疏漏地完成了这一首乐曲。
这让他的脸颊染上了些许的绯色,连带着笑颜也仿佛桃花一般。
果然一无所知的美丽最可怕。好不容易回神的季沧溟听着如雷的掌声,看着舞台中央笑靥若花的人,感觉心脏跳得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而又迅速。
他想自己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在这样一个时刻,不应该有任何别的东西分走乔云忻的些许光彩,那是属于他、也只属于他的光彩。
一直到演奏会正式结束,季沧溟的心跳都没能完全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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