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地下室里的景象之后,秦黎瞳孔微微一缩,眼底的笑意淡去,手指缓缓攥紧,连袖扣划破了掌心也没发觉。
秦游的模样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不再是短发,头发长了些,柔软地垂在耳后。
他穿得很少,薄薄的一件衬衫,底下是宽松的睡裤,手腕上扣着一根黑色的锁链,另一头没入墙角,裸l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着青青l紫l紫的痕l迹,后颈腺体甚至还有一个清晰的咬l痕。
看见秦黎闯进来,有些慌乱地抓过外套披上,挡住了咬痕。
“哥……”秦黎喃喃,眼睛忽然湿润了,鼻尖酸得皱起来,难过得几乎说不出话,“哥,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怎么在这里啊?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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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边叙在上面也没闲着,摇着轮椅又把能摸索的地方都摸索了一遍,找到一本特别厚的相册,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票据。
收据暂且不提,这相册本身就有点怪,里面全是秦游的照片,内容五花八门,有些看着镜头,更多的是没有看着镜头的。
尤其爱拍秦游睡着时的照片,各种各样的都有,还在每一张背后标注了日期。
陆边叙逐页对比最早和最近的照片,发现秦游似乎真被养得不错。
早期的照片多是看着镜头的,略显得不自在,唇色很淡,淡得近乎苍白,眼神又很冷,仿佛一块难以融化的寒冰。
后来的照片里,气色渐渐好起来,神色也柔软不少,会对着镜头微笑,偶尔有几张目光躲闪,依然能瞧见眼底含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