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
冒雨过去,王教授赶紧为她撑伞,又从车内拿出条柔软干净的毛巾,和蔼笑:“小黎呀,怎么也不让人家男孩子送送你?你回头看看,他脸上该有多失望!”
黎雾头发打湿了,腼腆笑一笑,接过来,“……谢谢教授。”
不多时,同组基本到齐了,出发之前,王教授又忽然笑着示意了个方向:“还有一个呢。”
黎雾小动作擦头发,莫名有了某种微妙的预感。
有若月明星稀之下夜风扑面的那一瞬,她循着抬眼瞧去,忽然看到了薄屿。
他也没打伞,就那么一道高高挑挑,单薄清爽的黑色冲锋衣,修长的工装长裤,孑然穿过雨幕而来。
小雨如丝温柔,路边几株野花、青草,在这场绵绵柔润之中,不屈不挠昂起了脑袋。
黎雾不知不觉,竟又忘记了收回目光。
许是对于他来说真是纡尊降贵了,王教授不等他站定,先打趣道:“小黎,赶紧把你手里那毛巾给他擦擦吧。”
黎雾半分没敢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