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冷冰冰的泪。
已经多久没有过眼泪了呢?他根本已经记不清了,十几年来,几乎以为泪腺已经全然萎缩,但今天,一种陌生的感情袭来,又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暌违已久的,湿润得能挤出水来的酸胀。
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从舞台的侧门进去,去后台,想立刻见到谈意惟。
谈意惟卸下威亚,还穿着宽宽大大的羽毛衣服,被旁边同伴提醒,转身向后看去,就看到阮钺飞快地闯进后台,来到自己身边。
“哎呀,”他愣愣地,看清了阮钺不同寻常的浮肿的眼,“怎么——”
话没说完,被闷头抱住了,阮钺用了很大力气,震掉好些轻软的羽毛,打着旋儿翩翩地向地上落。
周围的人都识趣地避开了,去忙一些别的事,两个人无言地拥抱了一会儿,谈意惟摸摸男朋友的脊背,轻声安慰:
“怎么啦?我……我不会真的飞走的呀!”
阮钺无言、沉默,稍稍松开了一点,但还是这样抱着,一直一直都还是说不出话。
很久很久以后,阮钺才对谈意惟承认,当时不自觉地落泪,确实是被那种“飞天”的场景震慑,昏了头,怕谈意惟真的就这样披着羽衣消失,回到天上去,重新做回天使、精灵、仙子。
谈意惟听了,好笑地轻轻揪他耳朵,说:“你童话看多啦?我是人类,如假包换的hun,人类!不会长翅膀,也不会飞的啦!”
阮钺却摇摇头,抓住他作乱的手,重复说了几遍:“不是的,不是的。”
他想说,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一个怎么样的神迹。
灰色羽衣也好,金红色羽衣也罢,无限灰败的童年、渐渐拾得了一些体面的20岁,无论是什么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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