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倒倒地在凳子上颓着,“嗯……我在晚会节目上得了个角色,得吊威亚飞……”
阮钺皱着眉头,把他连人带凳搬开,用大浴巾严严实实裹住,又拿温水洗了毛巾,给他全身擦了一遍,又让他后仰着洗了个头。
“又逼你上台?”阮钺一边“沙沙”地揉着他满是泡沫的头发,一边声音低沉地问,“要不要我帮你回绝?”
“不……不是,不用,”谈意惟半睁开眼,“这次是,是我愿意了的。有两个同学怕吊威亚,我是,我是临危受命!很重要的。”
“别人不愿意吊,就让你去吊?”阮钺心里不爽,揉得手重了些,谈意惟用力摆了摆头表示抗议,堆在头顶的泡沫摇摇欲坠地晃。
阮钺还是狐疑,就怕谈意惟在外面被欺负,但仔细观察了半天,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受了气的表现,谈意惟咂咂嘴,刚吹干头发,就往身后人的臂弯里一倒,睡着了。
阮钺叹一口气,心情复杂地想,谈意惟现在好像已经变得很厉害了,也许不需要自己再像老母鸡一样处处紧张,时时警惕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失落,还是该感到欣慰,但比起以前,谈意惟现在确实开心多了了,也不再那么容易受到伤害,无论如何,事情应该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