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煮点东西吃。”
“不用啦,你睡你的。”谈意惟伸手把他拉回来,重新按倒在床上,“我今天去工作室,上午有点事,在那边吃早饭,你多睡一会吧,不用管我。”
阮钺沉默了几秒,拉住他的手,颇有力度地捏了捏:“最近怎么这么忙?非得这么早去吗?”
“嗯,最近有个大——项目。”谈意惟夸张地说,说到“大——”的时候,语调拐了好几个弯。
阮钺看他还蛮有活力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但还是起床了,在谈意惟洗漱的时候,很快地给他做了个三明治,然后出门把人送到地铁站去。
谈意惟先去了工作室,把雕塑和纸板打包装好,坐上迟映鹤的车,到了学校西门口——离医学院院楼最近的那个大门。
早上七点多,已经陆陆续续有上早八的学生出来活动,谈意惟抱着纸箱,在医学院门口的柱子边上找了一块空地,小心翼翼把东西拿出来,雕塑摆好,纸板则支在自己身前,紧张地站定了,
他修饰,整理过自己,没有太刻意凸显什么,但本身极富稀缺性的美貌就已经足够吸引人的注意力,一张漂亮的脸自然而然是最好的广告。接近八点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开始变多,赶着上课或去工位打卡的学生们匆匆路过他,都免不了要回头好几回,看他是在干什么,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大学校园的环境相对比较自由,对于超越日常之外的艺术表达都还挺宽容,大家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看到这个漂亮男孩扶着块纸板,旁边还放了一尊制作精巧,又有点骇人,特有表现力的雕像,纷纷投来的目光,大多是好奇而并无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