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看一点儿。
身体乳、稍微带点儿塑形作用的运动,十几岁的谈意惟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开始关心自己的外形是不是顺眼,是不是足以给人提供充分的美的愉悦。
他摸不准,阮钺对自己这副皮相究竟是什么态度,审美的?渴望的?怜爱的?一年前他从没想过这些,但最近总有类似的想法,像噪音一样一波一波地侵袭进大脑。
阮钺贴在他后背,忽然摸了摸他的肚子,薄薄的肚皮,肚脐是开了天眼似的小圆,里面是温热涌动的血肉,阮钺按着他,告诉他:“这是腹外斜肌”,又按得用力了些,说:“这是腹直肌”,还要继续再往里面按,被谈意惟一把抓住手背。
“别按了,”他脸红红地说,“我……我又不是教具,你说这些干嘛呀?”
阮钺没回答,只是抽回手,掰过他的脸,又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深吻。
世界上所有的人,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都只是一块又一块生理意义上的肉。黑的白的,黄的褐的,健美的孱弱的匀称的肉,医学生眼中本该如此,阮钺是天生就适合做医生的人。
只有谈意惟不同,肉身不能困住他,衣服不能限定他,最动人的不是他的美丽,而是他的感情。阮钺喜欢看着他,抚摸他,因为在无法遏制的颤抖之中,就能够感受得到那种迅速破土而出,扶摇直上,无比强烈,无比优美的感情。
被这种感情包裹的时候,阮钺才真正觉得自己确实是活着,一切隐痛消失不见,爱与快乐都分明。如果只有忘我才能爱,他想,他可以将所有的“自我”投掷向虚空。
也许,这就是治愈“恐同症”的最关键疗法。
第二天,谈意惟再一次火辣辣地醒来,阮钺给他留了早饭在床头,人早就出门上课去了。
他翻了个身,挠了挠背,百无聊赖地忍受了一会儿酸痛与灼烧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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