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已经泣不成声,谈意惟也流下了愤恨的眼泪,两个人相对而哭,很有些愁云惨雾的氛围。
阮钺搂着谈意惟安慰,过了一会儿,嵇贤却擦干眼泪,说:
“这样也好,没亲眼看见他走,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没了,我肯定要找到他爸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少要搞清楚人到底埋在哪儿。”
谈意惟沉默了,他想劝一劝,人走了,活着的人还得生活,嵇贤已经大四了,每天这样痛苦,这样魂不守舍,到时候还怎么毕业呢?怎么找工作呢?
但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吃完饭后,回到出租屋,他把孟流的东西从床底下拖出来,还给了嵇贤。
所有的物品中,还有两本没被沉进湖里的《孟流的自画像》,嵇贤把它们从箱子里拿出来,对着看了好久。
送走嵇贤,谈意惟的心情还是沉重了很久。
他极力想要掩饰这种心情,不想让阮钺看出来,因为他想到,自己的家庭环境,阮钺的家庭环境,其实是有可能和孟流的一样糟糕。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父母,将小孩的“正常”,看得比小孩的命更重,他们可以有一个早逝的孩子,但绝不可以有一个令他们丢人,没面子的孩子。
谈意惟自己还好,生母不管他,何云更不可能管他,现在的处境倒是与孤儿无异,但阮钺不一样,阮钺有一个传统的,尤其缺乏温情的家庭,是被有毒的男子气概浸透了的一个等级森严的三人组织。
在这样的环境中,如果出现一个反抗父权的“孽子”,会不会有什么惨烈的事发生?
想到这里,他好想拉着阮钺一起私奔,彻底逃离那个总是黑乎乎,雾蒙蒙的矿场,逃到一个永远也不会让阮嵩找到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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