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掏出来,放在阮钺向上的掌心里。
阮钺熟练地解锁,打开微信,搜了“程觉”两个字,果然在好友列表里发现了这人。
检查了一遍聊天记录,发现这个程觉居然跟谈意惟告过白,被拒绝之后,还花言巧语,想诱骗谈意惟和他一起做社会实践。
阮钺想起来了,这人曾经来过家里,当时看见自己从卧室出来,还问谈意惟两人是不是在同居,在谈恋爱。当然了,那时候阮钺大为光火,很凶地发了脾气,这人就被吓得再也没出现过。
谈意惟见阮钺盯着手机,表情越来越难看,好奇地探过头来,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自己和程觉的聊天界面,心里一沉,知道阮钺应该是查到了些关于举报人的蛛丝马迹。
不是说好不查了么,他又有点不高兴,但情绪已经不像一周前那么激动了。
考虑了一小会儿,他拖着椅子坐得近了些,把有人来加他好友,告诉他举报人就是程觉的事跟阮钺汇报了一遍。
上午吃完早饭,谈意惟还是通过了好友申请,那人的昵称叫“一颗豆子”,自称是个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同班同学。他告诉谈意惟,大约半个月之前,程觉拿着拍到的照片在线上联系过他,想借他的手写一封匿名信去举报,毕竟在保研边缘的同学,能打掉一个竞争对手,就多一分被选上的希望,比较急功近利的人,其实很难能经受起这种诱惑。
“一颗豆子”说他并没有答应程觉,后来程觉应该是找到了其他人代为举报。昨天,豆子看到了谈意惟和辅导员在院群里发的澄清消息,觉得程觉实在太卑鄙,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证据,想害人,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别人代替做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