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转动钢剑时,自然光在剑身上反射出的一个亮面。但很快,剑融化了,光也融化了,他猛地扣紧谈意惟的腰,让怀里的人完全地贴近自己,嘴唇在耳鬓厮磨着,像是作势要啃咬下去。
谈意惟吓了一大跳,隔着两条薄被,鲜明地感受到了对方灼热起来的体温。
到了这种程度,还没有觉得恶心么?他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被更紧地按在怀里,不妙,脑海里忽然迅速闪过很多限制级的画面。
但是不行呀,今天什么也没准备,心里也还有点发怵,动起真格来可怎么收场呢?
他推了推阮钺,吞吞吐吐地发出一个“别……”的音节。
阮钺听见了,气息一下子收敛起来,不知道怎么能忍得住的,总之就硬是忍住了。烧红的烙铁被猛地投入冷水,痛得每个细胞都滋啦滋啦响,但温度确是迅速地降了下去。
他微微松开手臂,有点不舍得地在谈意惟发顶又亲了亲,然后起身说:“你睡吧,我洗个澡。”
谈意惟松了口气,在床上滚了滚,看着阮钺下了床走向浴室,“啪”的一声,洗手间的灯光透过玻璃门倾泻出来,将卧室里的黑暗砸出一个平行四边形的坑。
谈意惟摸摸耳朵,望向天花板,虽然多少有点愧疚的感觉,但必须承认的是,这时候确实也有些雨后青苔般星星点点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