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部分都在闭目养神,油黄而昏暗的顶灯照下来,每个人脸上的皱纹与阴影都特别明显,列车售货员时不时推着小车经过,卖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基本上没人抬起眼皮看他,只是偶尔配合地收一收横在过道上的腿。
阮钺在候车的时候买了两瓶矿泉水,上车坐定之后,就从谈意惟口袋里把哮喘维持药拿出来,看着他吸了,又让他去洗手间漱漱口。
车厢里开了空调暖风,温度还挺高,阮钺把外套脱下来,让谈意惟盖着外套,枕在自己腿上睡觉。
这个姿势其实并不舒服,但谈意惟还是暖暖和和地睡着了,他的脸被罩在兜帽下面,紧紧贴着阮钺的纯棉运动裤,很踏实,很安心,油黄的灯光和售货员的叫卖声都渐渐远去,只有运动裤下面真实的体温烧着他的皮肤。
渐渐地,人们都横七竖八地在座位上睡了,售货员依然时不时推着小车卖水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车每经过一次,水果的价钱就会更便宜一点儿。
半夜,有人忍不住烟瘾,跑到车厢连接处来抽烟,谈意惟被刺激到呼吸道,开始有点咳嗽,阮钺从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看到谈意惟慢慢坐直了,捂着嘴在咳,他皱了皱眉,又给人吸了一口药,漱了口,然后走过去和吸烟的人交涉。
吸烟的大哥还算通情达理,听到说这边有人不能闻烟味儿之后,猛地又抓紧吸了两下,就把烟掐了丢进垃圾桶。阮钺回到座位,拿着自己的水给谈意惟喂了几口,当售货员推着卖水果的小车再一次经过的时候,他买了一兜橘子,给困得迷迷瞪瞪的谈意惟润润嗓。
谈意惟吸了药之后很快不咳了,就半闭着眼睛等投喂,一瓣一瓣地吃了一整个,又脑袋一歪,靠到阮钺肩头,舔了舔嘴唇,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
“阮钺,你怎么这么好呀?”
阮钺剥橘子的手一顿,尔后平静地反问:
“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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