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阮钺慢慢醒来,抬起沉重的眼皮,在飘飘的大雪之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晃了晃头,昏昏沉沉地问:
“你是谁?”
“我是谈意惟。”小小的人回答,双手绞在一起,声音几乎埋藏在呼啸的风雪之中。
阮钺摇了摇头,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谈意惟想到妈妈在火车上对自己说的话,于是补充说:
“我爸爸叫谈新,”咽了咽口水,“你能带我找爸爸吗?”
谈新,阮钺认得的,矿上没人不认得。
他爬起来,恢复了些神智,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说:“太早了,等天亮吧。”
谈意惟搓搓小手,露出了更加无措的神情。
阮钺偷偷把谈意惟带回了家。
两个小孩子轻手轻脚地进屋,抖抖身上的雪,卧室里鼾声还在响,阮钺让谈意惟脱掉被雪浸湿的鞋袜,放在暖气片上烘着,他不敢去烧热水,怕烧水壶尖叫吵醒睡熟的家长,就搬了一个小马扎,让谈意惟坐在暖气旁边取暖。
谈意惟没见过暖气,好奇地伸手去摸,但被阮钺一下子捉住了手腕。
“小心烫伤。”
他的眼神落在谈意惟已经长了冻疮的小手上,谈意惟小心翼翼地暖着手,在屋外冻僵了的皮肤一接触到热源就开始麻麻地痒。
阮钺把自己的折叠床整理好,让谈意惟小睡一下,答应他天一亮就去找爸爸。
谈意惟长这么大,只见过谈新的一张照片,老照片清晰度不高,模模糊糊能看出是高大、儒雅的一个男人,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不道德的,见不得光的一个错误,一个污点,甚至还对从未谋面的“父亲”,以及“父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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