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过来查看,见情况不妙,连忙背起谈意惟,抓了另外一个学生带路去校医院。
在体育场旁边,医学院男生的方队刚好跑过,阮钺一眼看到有个黑瘦的教官背着谈意惟火急火燎地飞跨过一条灌木丛,向着校医院的方向去了,他的心沉下来,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谈意惟的病已经很多年了。
是过敏性的支气管哮喘,未成年的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的管理,急性发作的危险性比较高。
阮钺一直都记得,四年级的一个周末晚上,谈意惟来自己家写作业,突然胸闷喘息,呼吸困难,当时没有大人在家,他费力地喘了一会,瘦小的身体软软地靠在阮钺身上,像容光渐渐变得灰暗的一只小动物,皮肉还温温热热的,脸上却是大张嘴巴也无力呼吸的样子。
那时候阮钺也只是一个小孩,一只手紧紧抱着谈意惟,另一只手抓起座机打120,但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接起这个急救电话。
他心头发慌,想跑出去找人,却被谈意惟软绵绵的手拉住小臂。
那天晚上,两个孩子无助地靠在一起,等着谈意惟慢慢自己缓了过来。
那样绝望又无措的时刻,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如坠冰窟般恐惧,后来,阮钺知道了那病是支气管哮喘,假期在外面做兼职赚了些钱之后,就买了好几瓶急救用的气雾剂,随时带在身边。
在校医院做了急救,谈意惟的脸色逐渐恢复过来。
氧气争先恐后涌入肺部,眼前终于不再发黑,他定了定神,看见是阮钺跪在自己身前。
校医院很少需要应对这种紧急情况,内科诊室里所有的医生都集中在谈意惟身边,观察他的病情。
见他喘上了气,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个女医生略带批评口吻地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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