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谈起的话,我们可以试试从梦境入手。或者你想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要进行面谈,是什么让你来到这里。我们有很多可以讨论的素材,选择权在你。”
“我……似乎想要活下去……”
“你听起来不是很肯定。”
“活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他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即便这样他依然能够拴着我。梦……我经常做梦,闻到腐肉的味道……抱歉,离题了。”
“不,不必道歉,像这样发散性的叙述反而能让我们捕捉到更深层的东西。我们先从‘他’开始谈起,他是如何栓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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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泊与林玉芳一周见一次,有时会聊得很深入。贺望泊的确更了解自己,但正如所有疾病一样,确诊与痊愈之间总是隔着距离。贺望泊理解了问题所在,也仅仅是理解,除此以外,就没有了。
他的情况以缓慢的速度继续恶化。
第一次出现幻觉是在冬天,南淳再一次被风雪袭击。断电后贺望泊点起蜡烛,闪烁的烛火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