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意外,而非自杀。
夜晚漫长得可怕。贺望泊躺在床上,清醒地感受着时间一秒一秒地在他的身上流淌过,各种错综的人影在他的眼前往复不已,父亲、母亲。而在这些纷杂的影像里,白舟最清晰。
在昏暗的路灯下,在深夜无人的街上,他为枕在腿上的恋人唱安眠曲。
贺望泊在白桨的墓碑前对白舟说:“你可以爱上别人。”
他还是说得太轻易了。
为什么这么快就真的爱上了别人。
贺望泊坐起身,拧开床头的安眠药盖,吞了一粒,又一粒。
他很困,无神,筋疲力竭,只想睡一场黑沉沉的觉,醒不醒来都无所谓。
白舟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发现原来他没有遵守承诺。
一定需要白舟吗?没有就活不下去吗?
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
贺望泊丢掉已经空了的药瓶,向后倒在床上,仰起头看帘幔交接处那一条细长的缝,筛进隐约的夜色。
他选择了和伊遥一样的死法,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悔恨。
与白舟的一幕幕在贺望泊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有很多节点,如果他做出了另一种选择,结局就不会是这样。
最后悔还是那个夜晚,贺望泊至今深刻地记得。在车里,他的手贴上白舟的胸膛,整座世界瞬间消失,只剩手掌里这一颗心脏在跳动,不会停歇,直抵永恒。
为什么收回了手。
他在想什么?害怕真正地爱上一个人吗?不愿重蹈父亲的覆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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