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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柳今天休班,从收到消息到赶来手术室,要了一段时间。
她首先看见的是门外面如死灰的贺望泊,但她焦心白舟的情况,是先进了手术室,确保了白舟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才出来喊贺望泊起来的。
贺望泊抬起头,还未来得及辨认眼前这位是谁,先被她扇了一巴掌。
“白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遇见你,”她双眼通红,“你放心,我一定会起诉你。”
但贺望泊完全无视了她的愤怒和指控,只焦急地问:“你从手术室出来,你是不是看过他了?他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你装什么装?你要是真的关心他,他难道还会躺在里面?”
贺望泊捏住程桑柳的肩膀,魔怔一样地问:“有没有危险?会不会死?”
“会死!”程桑柳极其厌恶地推开了贺望泊,“你等着下地狱吧!”
贺望泊脱力地坠回椅子里,程桑柳何时离开了也不知道。
会死……
掌心那种刀刃没入血肉的触感依旧鲜明,白舟握着他的手将刀刺入自己腰腹的画面,在贺望泊脑海里挥之不去。地上是由猩红的血液汇聚成的海,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贺望泊再一次沉入这片血海,任它侵入他的鼻息,夺走他的氧气。可是这次没有人来救他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了。
很奇怪,贺望泊本应立刻也跟着白舟去死的,这样他才来得及抓住他。
可是贺望泊反反复复地想着白舟的那句“从来没有恨过”,想着那句“你是我唯一爱的人”,那句“对不起”,所有关于死也不会放手的那些癫狂念头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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