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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瓷砖地容易清理,白舟还是要用些力气才能搓得干净,时不时还要换洗毛巾。贺望泊也跪下来,跪在他面前,捧起他的脸。
白舟的神色很平静,仿佛他是在清洗普通的家居污渍。贺望泊凝神细看这张漂亮得不属于凡间的脸庞,从眉弓的起伏,到那微微上翘的眼角,再到唇瓣之间如若露水将要滴落一般的唇珠。是白舟,是他的舟舟。
这三年像是场不会醒的噩梦,在长云的日子贺望泊和行尸走肉没有两样,只有在折纸船的时候能微微有一点活着的知觉。
如今这噩梦终于结束了,他的天使舍下一切回来救他了。贺望泊将白舟抱进怀里,埋在他颈侧深深闻嗅他的气味。这三年来痛彻心扉的思念终是有了归处。
白舟一动不动地由他抱着,等他终于肯放手以后,就继续弯下腰搓洗。
与贺望泊相比,白舟无动于衷到可以说是冷漠,这就显得贺望泊这份失而复得的喜悦像是自作多情。
贺望泊又记起不久前,白舟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说爱。
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浇灭了贺望泊的激动。
白舟拧干毛巾,转而擦洗浴缸内侧的血迹。
他的五官如同白玉雕成,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的表达。
那个晚上贺望泊质问白舟,如果不爱他,那为什么要来长云医院?白舟当时没有回答,如今清醒过来的贺望泊有了答案。
白舟对自己有极高的道德要求,他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他眼前的,更何况这死亡与他有关。他绝对不会允许他自己成为杀人犯。
白舟是被道德挟持而不得不回到贺望泊身边,这完全与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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