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边缘型人格障碍,重度抑郁。昨天他受到不知什么刺激,从一楼跳下来,然后脑子就彻底乱套了,镇静剂效果一退就开始躁狂,又喊又叫,到处砸东西,总之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白舟记起三年前,贺望泊在客厅里见一件摔一件的癫狂模样。
“昨天我去了长云。”白舟小声坦白。
程桑柳既觉意外也不意外,贺望泊会失控,大概率和白舟有关。她问:“你去那干嘛?”
“陪朋友。”
“那你以后别去了,贺望泊大概率一辈子都得呆在长云,要是一不小心看见了你,他又得疯。”
程桑柳看了看表,道:“我值班,不能走开太久,总之贺望泊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好不容易又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说完就打算回楼上去,动作到一半,被白舟轻声叫住:“小组长。”
程桑柳回过身。白舟双手紧握在身前,面色窘迫,像个做错事惹人生气的小孩在罚站,而他接下来的话的确令程桑柳生气:“我想……我想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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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泊又挨了一支针,被五花大绑在床上,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他瘦了极多,仿佛只剩一副骨架,一层皮肉薄薄地挂在上面,随时可以揭起。白舟站在他床边,低头看他的眼窝凹陷,发色枯黄,有一种濒死的气味从他的躯体深处传出来,并不好闻。
“看过了,”程桑柳的语气是难得的冷漠,“可以走了。”
白舟知道自己不能再惹程桑柳生气了,自他从伊尔伯斯回国、重新联系上程桑柳,她已为他操了许多心。他乖乖地离开了单人病房,回到了肿瘤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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