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面。”
“这不已经在吃了吗?”
“不是这个,我想吃你做的炝锅面。”
金柏错愕抬头,对上男人有些得寸进尺的小表情。
他确实没想过这个答案,自己的面做的并不好吃,后来他又观察,虽然严逐藏得很好,但几乎每一次都没有吃完,只是象征性吃两口,然后趁自己提前离席,把剩下的面处理掉。
饭不好吃,金柏不怪别人,甚至觉得严逐这么多年顾及他的那点小自尊,演得足够优秀。
“换一个吧,”金柏笑道,“说几个你想吃的,我去问问医生行不行。”
“我就想吃炝锅面,”严逐重复一遍,“真的,你愿意给我做吗?”
金柏静静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你都这样了,当然想做什么做什么。”
“真的吗?”
金柏有些无奈地望着他。
严逐当然想做什么做什么。
金柏没有问他是否真的喜欢吃那碗面,只是现在男人还躺在病床上,他没办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甚至如果严逐此时再次请求他们复合,就算是那样决绝的“试一试”,金柏可能也会答应下来,但这不一定是他最后的选择。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严逐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显得眸色很深。
他何尝看不住金柏的那些犹豫和勉强,自己现在能受到金柏这样的照顾,全是因为金柏的自责和愧疚,他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处境,于是更不想让这样的感觉再拘束着金柏,干脆直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