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宴会上,自己居然还嫌金柏添麻烦。
严逐简直要恨透自己。
但现在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警员的包围逐渐靠近那栋建筑,太阳升了起来,可周围还是阴沉沉的,警方不敢太过靠近,刺激绑匪,正在一旁商讨解救方案,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保证金柏的安全。
“我去。”
严逐早就打定注意,也冷静下来:“我们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武器,我先带钱进去跟他们商量一下。”
金柏在地上躺了很久,直到左臂已经麻痹到失去知觉,远处一个光头好像才注意到他这个样子,让一个红毛小伙过来给他扶正。
随着朝阳升起,左臂开始尖锐地刺痛,他一直沉默地观察着,以光头为首的四个人和沈烨大概不是一伙的,甚至沈烨比他们还要低一头,虽然对自己拳打脚踢,但面对光头时却低声下气。
渐渐的,室内亮堂起来,金柏注意到这是一个被废弃的楼房,空气中飘着灰尘,隐隐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地上堆放着一些看起来杂乱的沙袋、纸箱和塑料桶,右侧是窗户,隐约看到树冠,大约三四层楼高,左边是通向走廊的门口,整个布局他越看越熟悉,直到窗外远处的烟囱开始冒烟,他才恍然大悟,这里是当年爆炸发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