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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烟瘾,可刚刚严逐却觉胸口像有火在燎,满身发麻地痒,他不敢看金柏,于是不得不到阳台抽一支烟。
雨后月光澄澈,严逐还是站在他们刚刚喝酒的窗边,没喝完的红酒还停在杯子里,可适才那些旖旎温暖的氛围却烟消云散。
一支烟的时间,足够严逐想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是没看清,严逐记起姜璨给他看的那个诊断报告,癔症性失明,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分手的时刻历历在目,他想起当时金柏不肯看他,无论他怎么哀求都垂着头,包括那场精心策划的烟花,燃了那样久,可金柏却连头都没有往那里偏一下。
当时严逐以为他已恨自己到极致,于是提出分手,连最后一眼都不肯留给他,却从没想过,金柏是因为看不到才不肯抬头。
那么长的山路,他是怎么走下来的呢?
当时自己因为害怕金柏的冷酷,于是抛人离去,他知道金柏一夜未归,却只当是对方赌气,没有去寻。
的春天来得那么晚。
严逐甚至能记起金柏当时的穿搭,是单薄的毛衣配大衣,师妹还在服装店的时候就给他发了照片,是他觉得好看,于是选了这一身,全没想到那样的搭配怎么能扛过晚风。
第二天呢?第二天金柏穿了什么?他换上了自己最厚的羽绒服,还围了围巾,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尤其是脸,为什么挡得那么严实?是发烧畏寒吗?脸上有伤吗?
种种揣测几乎要把严逐逼疯了,他错过了金柏最需要他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主观臆断而不信爱人的辩解,又为了维护那些狗屁的自尊,在知晓爱人整夜未归坚持赌气,不闻不问——直到金柏主动给他发消息,跟他说“对不起”。
金柏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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