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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柏不知道,男人把这每一声电话当作他在求救,认为他需要首都的声音把他从这个村落里捞扯出去,而严逐自觉地承担起这个责任。
大四的生活是兵荒马乱的,大家都在想办法毕业、就业,那个暑假压根没人在休息,而金柏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等死,等床上的老人咽气,在等死的过程中迎来自己24岁生日。
那天是立秋,金柏没有过生日的想法,同往常一样给老人擦身,喂饭,吃药,输液,然后蹲在窗边数落叶,接着有人在门口叫他:
“金柏,你的信!”
那是一个a4大小的牛皮袋,信封上的字很漂亮:
-- 坪荫县水沟村2-13户 金柏 收 --
-- 电影学院 严逐 寄 --
不仅信封的字漂亮,手写的剧本更漂亮,严逐用的是电影学院的信纸,每一张都有红色的标头,这是最终完成的《流缘》剧本,金柏能摸到纸背的笔迹,哪一撇令严逐心痛,哪一捺又令人肆意,手写的原稿暴露了所有创作的痕迹,严逐删掉某个场景,又增加某句台词,同一个场面,他翻来覆去地写。
像是一封情书。
斟酌良久,耗时多年,终于完成的一封情书。
那是第一次,严逐没有立马接起金柏的电话,而是在挂断之后给他发消息,像个羞涩的大男孩,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爱人,又不敢窥视对方的反应:
“你先看吧。”
“晚上再视频。”
两天后,奶奶过世,金柏处理完葬礼,当天就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人都说盖棺定论,但即使在目视老人的面容被棺材板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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