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话想说,他想斩钉截铁地说不同意,说这里是我们的家,想质问严逐为什么从国外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这样离谱的事也会拿出来说,甚至想问他还爱不爱自己,不然为什么会察觉不到自己总是在难过。
金柏总是在难过。
没什么理由,谁也没做错,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是会难过。
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收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严逐耳边的一根白发。
大约不是一根,三两根聚集在一起,闪着银光,并不显眼,却让人难以忽视。男人的头发是很浓密的黑色,发根很硬,大学时他最爱的冒犯严逐的行为就是摸头。
那时候他个子还矮,严逐摁着他跳不起来,他总要撒泼一趟,才会乖乖弯腰让他顺毛。
不忍心质问,并且说出来也没用,金柏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笑话: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当小孩和你说要尿尿的时候,他往往已经尿裤子里了。”
严逐不明所以,却被金柏的眼神看得有些心痛。
“严逐,你就是那个小孩,”
金柏认输了,他再说有什么用呢,严逐肯定已经把房子租好了,才来和他说的,其实这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严逐的每一步都有充分的理由,自己如果强烈反对就是无理取闹。
“随便你吧。”
第11章
一顿牛排吃的不欢而散,严逐没再提要出去住的事情,金柏也装作不在意,只是每天晚上九点的时候,如果严逐还没到家,准会收到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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