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客厅里,多年未见的师徒叙旧,回忆往昔,再遥望未来。
不同的是,严逐身边有一个沈岫林,两人看起来默契极佳,面对一些提问彼此配合良好,张弛有度。
这大概是金柏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当面观察沈岫林,男人身上带着从良好家庭氛围中培养出的教养,举手投足优雅温和,却并不因那些礼制显得死板,言语神态间自然流露出灵动的活泼色彩,纵然是金柏以十分苛刻的眼光在鸡蛋里挑骨头,却依然挑不出错来。
他太完美了,绝不会像自己一样狼狈。
聚光灯打在那个白衣人影身上,台下黑暗中的金柏居然生出些自卑之心,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和严逐去见这个老头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场景,两人坐在沙发这边,老人坐在对面,同样和蔼可亲。
只是自己太紧张了,无法像沈岫林那样应对有佳,甚至差点暴露了自己和严逐住在楼梯间的糗事——严逐专门和他强调,不要告诉老师他们现在的经济状况,饭局的后半段金柏只觉得自己多说多错,只好乖乖闭嘴,完全不能像沈岫林那样,自如地哄满堂开心。
还好,严逐并不嫌弃他的笨拙。
金柏敏锐地注意到了自己的自怨自艾,这是他当时刚从医院出来时每天都会做的事情,觉得自己后半生都废了,出现了严重的自弃心理,后来严逐带他去看了精神科医生。
“其实很多事情都不以个人价值作为基础的,比如爱,比如生存。”
那是他第一次自毁行为之后,医生对他说的话。
严逐把这句话贴在床头,金柏日日夜夜地念。
慢慢的,他相信了严逐的爱不会因为自己的残疾而消失,同样,自己不论如何都要对抗病魔活下去。
认识到抑郁情绪便是对抗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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